“方毅!”阿三扶著從從戰場回來的穆清月,一邊朝著軍營大聲的喊叫。
“來了來了,你們怎麽一個個都跟催命似地。”急匆匆的不知從軍營哪個角落冒出來的方毅上前,簡單的查看了一下穆清月的狀況,揮手,“還不快點將她抱回到營帳!”
“這……”阿三扶著王妃,臉上有些為難。
一直默默跟在方毅身後的解寒傾忽然上前,將穆清月打橫抱起,直接將她抱到解景之的營帳,放下。
“過來把脈。”解寒傾衝著方毅說道,眉頭微皺。
“是是是!”方毅應聲,快步至穆清月的床邊坐下,伸手扣在她的手腕上,沉下心,仔細的聽著穆清月的脈搏。
解寒傾和阿三都望著方毅,一向吊兒郎當的方毅此時難得的顯得嚴肅許多。
“怎麽樣?”阿三先沉不住氣開口詢問道。
“恩……“方毅的眉頭微蹙,“她剛才去哪了?”
“戰場……”盡管是後方,但是因為處在高台之上,也並不見得有多安全。阿三想著適才的情景,不由的也捏了一把冷汗。他們的王妃真的是太彪悍了,方才王妃的一席話,不僅是戰場上的士兵們深受鼓舞,連他聽了身上也是熱血沸騰,若不是要護著王妃,他現在也真想衝進戰場,痛痛快快的殺個盡興!
方毅搖搖頭,盡管和安平王妃處的時日不久,但是對王妃的性子也算是有些了解。這王妃比一般女子要有主見有想法的多,隻是,也更加讓人操心,尤其現在還懷孕在身……
“不能再讓她到戰場去了!我開幾副安胎的藥,這幾天讓她多多的休息。”方毅也隻能做到如此,按著他的本意,這安平王妃就應該直接找個安靜的地方靜養兩個月!可是,王妃一定不會同意的……他隻好作罷。
“孩子……”解寒傾忽然開口問道。
“暫時沒事,隻是再這麽折騰下去,沒了也不奇怪。”方毅這話說的有些口無遮攔,當即遭到解寒傾和阿三的一致怒視。
“好啦好啦,當我什麽也沒說。我去煎藥了……”方毅說道,背著藥箱離開了,嘴裏不知嘀咕著什麽。但是解寒傾和阿三一致選擇忽視他!
“將軍!”忽然,一個士兵在外頭喊道。
**躺著的穆清月忽然睫毛扇動,似是將要醒來。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解寒傾忽然的緊張了,眼睛密切的關注著**人的動作,還好……她並沒有真的被吵醒……
解寒傾起身,對阿三說了一句‘照顧好王妃’,獨自出去了。
阿三若有所思看了一眼老將軍離開的方向,是不是他想多了,怎麽覺得老將軍對王妃似乎有些特別?難道……
呸呸呸!是不是跟王妃的日子久了,我怎麽也愛胡思亂想了呢!
阿三拍拍自己的臉,無奈的笑了。他又重新看了一眼**睡著的穆清月,王妃啊……您可千萬得小心自己的身子啊……
“阿三,阿三!”營帳的門簾忽然被揭開一角,小四的腦袋從裏麵露了出來。
“做什麽?”阿三比著口型,沒有出聲。
“我有話和你說。”小四也學著阿三比口型。
阿三皺了皺眉頭,王妃還躺著,他這時候離開好嗎?
“我們在門口說。”小四又比劃道。
阿三想了想,點頭。確定王妃安睡,悄聲走出營帳。
“怎麽了?”阿三問道。
“大消息大消息!”小四激動的手舞足蹈。
“什麽消息?”阿三和小四一比,就顯得沉穩多了。
“哼~說出來你一定也會激動的!”小四挑眉,一臉的得瑟。
阿三皺眉,“再不說我進去了。”
“行了行了,我說就是了,”小四湊近阿三的耳邊說道,“老大傳來消息,王爺可能還活著。”
“真的!”阿三眼裏透著驚喜,這真的是個大消息,也是個好消息,“大哥還說了什麽?”
“他在懸崖下頜小七小八找王爺,讓我們不要擔心,有消息會立刻通知我們。”小四一五一十的交代。
“太好了,要是王妃知道了,一定會很高興!”阿三笑著說道。
“那王妃一醒,我們立刻告訴她!”小四興衝衝的提議道。他最近好就沒看到川魚笑了,要是川魚笑了,說不定會透露絕代雙驕的故事給他聽!
“不行!”
阿三的話如一盆涼水,將小四所有的美好幻想當即熄滅。
“為什麽不告訴王妃?”小四一臉控訴的看著阿三。
“你想啊,王妃一旦知道,還會乖乖的呆在營帳裏嗎?她肯定是要到懸崖下找王爺!到時候未來的小少爺或者是小千金出事了,我們誰也擔當不起!”阿三一臉嚴肅的說道。
“知道啦知道啦……”小四也明白阿三說的在理,但是想到絕代雙驕的故事就這麽理他而去,肉痛啊!
於是,兩人一致達成協議,這件事,絕對絕對不能告訴王妃!
而主帥的營帳中,解寒傾秦將軍等人,正一臉嚴肅的商討著什麽。
“你確定那個人是之前的冷校尉?”秦將軍臉色有些複雜的看著梁越。
梁越現在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,他怎麽也想不到,冷鑫真的叛變了!先前雖然禦京有謠傳,但是他相信他所認識的冷鑫絕對不是個賣國求榮的人。隻是……親眼在戰場上看到,那種心情……
“是!”梁越沉聲應道。
“冷鑫,是誰?”解寒傾問道。
“冷鑫之前是新兵營內晉升的一名士兵,但是後來發現時女扮男裝從軍後就被削了軍銜,後來……後來禦京就傳出了冷鑫叛國的消息,我也就在也沒見過她了。”梁越憶起當初幾人一起作戰的場景,想到那個笑容爽直的女子,心裏翻江倒海一般的難受!
“哦。”解寒傾隻是淡淡的應道,“僅僅是校尉?”
那個女子在戰場上的模樣,那像是簡單的一個士兵,簡直就是地獄裏爬上來的使者,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死亡的氣息,一身紅衣鎧甲,已讓人分不清血和衣。所到之處,鮮血飛揚!而且瞧著那女子,似乎帶著點瘋狂……“她以前上戰場也是今日的表現?”解寒傾又問道。
梁越思及此,不僅心底也大感疑惑,“不是。她今日的表現,似是十分痛恨西彌人,而且招招狠毒。以前上戰場的時候,她不是這樣的。而且,究竟是什麽事,讓她如此的痛恨西彌?”梁越想不明白,真的,想不明白……
解寒傾手指輕擊桌麵,“現在我軍的傷亡如何?”
“稟將軍,死亡人數大約十五萬,現在我方現在能打仗的士兵人數隻剩下八萬不到。”
解寒傾皺眉,繼而問道,“派去懸崖下的人有消息了嗎?”
“稟將軍,未找到王爺的屍首,王爺可能暫時無性命之憂。”
秦將軍和梁越原本有些沉重的心終於得到一絲慰藉,太好了,將軍沒事,兩人相視,點頭,眼裏忽然有了絲希望。
而解寒傾的臉上倒是沒什麽表情,隻是眼裏閃著晦澀的光,似是想到了什麽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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