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誰抓了他?蠻國?
逐漸恢複意識的解景之腦子裏不停的閃過各種念頭,直到雙眼睜開,人也漸漸變得清明。
他先是查看了一下自己的狀況,身上沒什麽力氣,手被捆綁在身後,雙腳倒是自由。看來想要單單靠自己的力量逃跑,是有些困難。
解景之直起身子,靠著冰冷的牆坐下。
他記得昏倒之前是和圖索格在一起,是他出賣了他?
隻是,他不明白,他為何要出賣他。金錢,地位,名聲還是為了什麽?他一直將圖索格示若半個父親,圖索格教會他許多,也包括做人的道理,隻是……他想不到,有一天,那個在他心中高大的身影會忽然的倒塌,就像……他的父親一樣。
失望……不單單是失望,有太多太多的感情。解景之仰著頭,看著陰暗的石頭,忽然,很想見見夫人和冬青……
他是變得脆弱了?解景之自嘲的笑了,若是那個人看到現在的樣子,一定會狠狠地教訓他,然後會說——你不是一個合格的將領!
解景之一人坐在空蕩的牢房裏,沒有任何人的身影,也不知道自從他被抓後到底過了幾天,有的隻是無盡的沉默和黑暗……
另一頭。
解景之在軍營知道這則消息後,便立刻趕回蠻國。
在知道解景之被抓的那一瞬間,冷初瑤的第一反應是——不可能。但是,當她真正的確定將軍被抓的消息後,她慌了,真的慌了。她甚至忘了她來蠻國的目的,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——她要救將軍!
“你要去哪?”薩奇自從知道皇兄將解景之抓回來之後,心裏就一直擔心初瑤會知道這個消息。隻是,沒想到她會這麽快就知道了!王兄根本沒封鎖消息,甚至……甚至有些刻意的想要初瑤知道……
“我要去見王!”初瑤說道。
“不行!”薩奇伸手抓住初瑤的手肘,限製了她的行動。
不能去!不能讓初瑤見到解景之!一旦他們見麵,他們之間就沒有可能了!薩奇心裏有個聲音不停的再告訴自己,不能讓初瑤走,不能!
“為什麽不行?”冷初瑤不解的看著薩奇,“我當初之所以答應來蠻國,就是因為王答應了我,我會得到解景之!”
薩奇不知道該怎麽說,隻是緊緊的抓住冷初瑤的手,“不能去!”
冷初瑤現在心裏很急,她顧不得許多,開始使勁掙紮。
“初瑤!你就不能放棄解景之嗎?他有夫人了,他們很幸福!你不是親眼見到了嗎?為什麽,為什麽你還是不肯放棄!”薩奇一著急,有些口不擇言。在看到初瑤的臉色忽然變得蒼白時,他不禁有些後悔了。
“初瑤,初瑤我……你很好,你很好,是解景之不好……”薩奇因為緊張言辭不清。
“薩奇,不要說了。”冷初瑤低著的頭慢慢抬起,眼神堅決,“不管怎樣,我都要去見王!不要攔我。”
薩奇眼裏閃過一絲掙紮,他吸了一口氣,臉色漸漸恢複平靜,他微低下身子,平視著冷初瑤的眼睛,“初瑤,告訴我,怎樣你才肯忘了他,接受我?”
冷初瑤嘴角揚起一抹無奈的微笑,“我也很想,很想放手,很想釋然,但是抱歉,我現在做不到。所以,薩奇,去找真正適合你的女子。”
“即使解景之不在了?”薩奇的臉色漸漸轉冷。
“是,即使他不在了,我也不會接受你!”初瑤說的決絕,薩奇的臉色徹底的黑了,緊緊抓著冷初瑤的手忽然一鬆。
冷初瑤抓緊時機,閃身騎馬直奔宮殿。
身後,薩奇的視線緊緊的拴在初瑤的背影,他身側的拳頭握緊,紫色的雙眸漸漸的顏色變深,向著血紅色轉變。既然如此,那就讓解景之死!
宮殿。
冷初瑤下了馬,便大步的跑著,直到大殿門口。
“王!”
阿斯蘭似是早知道冷初瑤會來找他,坐在鋪著獸皮的長椅上,椅邊,躺著白獅,打著嗬氣,不滿的抬頭看了來人一眼。
這時候,她不能退縮!冷初瑤上前一步,靠近阿斯蘭,“王,解景之在蠻國。”
“沒錯,。”阿斯蘭抬頭眼了冷初瑤一眼。隻是隨意的一眼,冷初瑤覺得渾身一顫,似是被阿斯蘭全都看透一般。
阿斯蘭,蠻國的國主。長的完全不似蠻邦人,臉細長而精致,一雙鳳眼尾端微微翹起,長而卷的睫毛,一雙惑人的紫色雙眸,挺直的鼻梁,薄唇,組合在一起,竟是出奇的妖嬈嫵媚,更甚女子。但是這樣的一個男人不僅僅是蠻國的國主,更讓冷初瑤打從心底的……害怕。總有一種被人完全掌控著的感覺,讓冷初瑤每每麵對阿斯蘭總是渾身起雞皮疙瘩。
“王,還記得你當初答應我的!”初瑤咬咬牙,硬著頭皮繼續盯著阿斯蘭的視線說道。
“你是想現在見他?”阿斯蘭淡淡的問道,眼一斜,從冷初瑤身上撇過。
“是!”冷初瑤點頭。
“那就去見吧。”沒想到阿斯蘭就這樣答應了,冷初瑤一時有些反應過來,直到有侍衛過來帶路,她才醒過來,連忙向阿斯蘭道謝然後跟著侍衛離開。
冷初瑤離開後,阿斯蘭才算是真正的抬起頭來,眼神飄得有些遠,直直的盯著落日,嘴角勾起一抹微笑。
“白,你猜,這個女人會不會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呢?”
白獅懶懶的看了主人一眼,又俯下身子繼續假寐。
牢房。
解景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忽然寂靜的牢房裏響起腳步聲。然後,有人將牢門打開了。
兩個身著蠻國服飾的粗壯侍衛將坐在一旁的解景之拽起。
解景之微一掙紮,忽然聽身邊的人道,“別動,我們奉冷將軍之命,帶你去見她。”
“冷將軍?”解景之眉頭一蹙。
“冷初瑤大人,她說是你的舊識。”侍衛說完這話之後,不再吭聲。
解景之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,但是最終還是被兩名士兵架著走了。雙眼也被侍衛用黑布條蒙上,然後被人加上馬車。
眼前一邊黑暗的解景之隻能憑聲音辨別周圍的環境,隻聽的耳邊的聲音由最初的吵雜慢慢的變得安靜,然後隻剩下嗖嗖的冷風。
“下車!”
解景之被粗魯的退下馬車,然後蒙著的布條也被摘了下來。
唔!許久未見陽光的眼睛一時有些不適應光線,等到他真正看清身邊的情況,隻見眼前銀光一閃——
“不要!”
給讀者的話:
新星榜掉啊掉啊……了了的心跌啊跌啊跌!就差幾天了麽,嗚嗚嗚,現在居然連第四也保不住了,捂臉狂奔……





